【编者按】乘客徐天(化名)乘坐出租车时,被隐藏在车里的针头扎伤。经检验,针头内残留液体中,HIV抗体为阳性。徐天开始吃阻断性药物,也开始了一个假性艾滋病患者的生活。短短3个月,他失去了工作和女友,变得消极、压抑,体会了艾滋病人的一切痛苦。尽管最终结果,他没有被感染艾滋病毒,但这段奇异的旅程带来的影响,似乎不那么容易消除。何时结束,还未可知。
本应该高兴
“我现在很想回家。可回去之后,我怎么面对?”
药物只需吃一个月,总算不用再吃了,但徐天的胃口一点也没好起来。回到北京后,徐天继续接受每个月的检查。终于等到最终的检查结果。结果是好的,徐天幸运地没有被感染艾滋病。别人都觉得,没事了,都过去了,应该高兴啊。但徐天已经没有心思工作,提不起精神生活。他依旧过着每天两三点才能睡着、只睡两三个小时、一天不怎么吃东西的日子。
徐天说,有个节目采访一个因母婴传播,感染艾滋病的13岁小孩,节目最后,主持人问:“你现在最想干什么?”小孩回答:“我想妈妈。”徐天说:“我现在很想回家。”
“可回去之后,我怎么面对?”
徐天很难熬。仍需等待,“心里有个结,总憋着。”徐天现在和出租车公司打官司,“哪有那么容易,只能在家等消息。”
徐天的纪念日,不是谁的生日,不是什么节庆,而是8月22日。写字台上摆着一块玻璃牌,用荧光色的笔写着“8月22日”。那是扎伤徐天的针管中的液体被确定为携带艾滋病毒的日子。
为此,徐天的整个人生都被记录在案。徐天说,市刑侦总队记录了他的手纹、脚纹,为的是第一时间排除他的作案嫌疑。他去南京出差的记录也被调来了,还有他所描述的乘坐出租车的路线,每个地方的监控录像都被调出来了。
8月21日晚上,他走出北京南站,正对着摄像头抽了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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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3. 该怎样面对未来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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