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上万年靴 回到人类的童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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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约在150万年前,冰雪地毯式地覆盖了我们这个星球的大部分地方,成千上万种生物灭绝了,包括很多类人猿和原始人。但是,在接近第一次冰川期晚期的地质层中,发现了最早的工具和人类骨骼遗迹。到底是什么使我们的祖先能够应对冰川世纪的挑战?是什么使他们能够把自己的器官外化成工具?

  大约在4万年到2.5万年前,智人出现了。欧洲智人的首批代表被命名为克罗马农人。在早期克罗马农人的遗址中发现了大量雕像,绝大多数是女性,她们丰乳肥臀,过分夸张的性特征表明,这些都是崇拜雕像。可是,在距今大约1.7万~1.2万年前的马格德林文化中,却出现一个令几代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迷惑不解的现象:绝大多数彩绘和雕刻不再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,而是位于幽深的洞穴中,有的深达1100多码(1码=0.9144米),进入这些艺术洞穴的通道十分艰难曲折,甚至要像蝾螈一样在泥泞的地面上蠕动着前进。为什么马格德林人没有采取他们祖先的做法?为什么他们非要把自己的艺术杰作置于洞穴隐秘之处?

  当我们这些生活在水泥丛林中的人们,为“要不要买房”、“该不该跳槽”、“离婚还是凑合”感到焦虑无助的时候,上面这些 “为什么”似乎离我们太遥远了,与我们的现实生活全然没有关联。

  但是,从事40年精神分析的弗兰克尔却把他的眼光转向那遥远的过去。他从中发现一个悖论:“作为心理治疗师,我在工作中能够帮助很多个体,但同时社会却在大批量地制造更多的精神病患者,并且在其自身的体制结构和活动中清楚地表现出明显的神经症。”

  弗兰克尔认为,人类文化是人类心灵的产物,因此需要研究“参与制造社会现实的心理过程”,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人类的本质,理解我们自身面临的种种冲突。

  弗兰克尔在《心灵考古》中用精神分析的方法,对人类史前史的潜意识层面进行了探索。对我们来说,他的许多答案是如此匪夷所思,又是如此具有说服力。让我们看看他是怎样回答上面两个问题的——

  冰川世纪出现的自然变化使人类面临生态危机,带来被剥夺的创伤感、恐惧感和迷失感。

  史前人类的攻击武器,即他们的器官,不足以应对急剧变化的环境和释放被唤起的攻击性力比多,形成了大量不能释放的能量。

  多余的攻击性力比多就会发展成具有攻击本性的幻想,而这种幻想会在创造武器和工具中外部化(此前,生活在森林边缘的人类祖先已经开始直立行走,他们眼睛的观察范围远远超过双手抓握的范围,他们也意识到必须先观察然后才能进行操作。这种克制本能反应的能力不仅帮助他们适应新环境,也是大脑急剧扩张的重要因素)。

  艺术洞穴的深度隐秘性与狭窄通道的结合,创造了母亲的子宫与通向子宫的阴道形象。男性必须迂回曲折地通过女神的阴道通路,才能到达她神圣的子宫;他要向她贡献出自己的热情以及这热情的产物,以这种方式来获得母亲彻底的接受和器官上的满足。同时,强行挤过狭窄通道时的困难、进入神圣殿堂的危险和不舒服感本身也是一种力比多的满足……

  在某种意义上,我觉得《心灵考古》是一本奇书,它对人类进化史所提供的心理学解释,大大超越了我们以往的认识维度,它带给我的惊奇有点让我喘不过气来,不过我知道与这轻微的窒息感伴随着的,是求知与发现的喜悦。

  其实,我们正需要更多地从潜意识层面,观察和分析今天发生的文化现象。因为“文化可以说是个人隐私性幻想的公开表达。在提供共同的精神发泄的同时,它也发挥着连接个体的纽带作用,并且为个体提供认同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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